老公当年的一句话,可谓惊天动地,至今让我感慨万千。想当年就是这句话,让我不顾一切地与他私奔,在冰天雪地的北国边陲小村度过了人生之中最宝贵的青春时光。
一九xx年,十六岁的我受父亲的株连下乡插队,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。那是九月上旬,一个阳光很淡的清晨,学校的操场上人声鼎沸,来接知青的生产队的马车,一溜溜地停在校园里。妈妈来送我,千叮咛,万嘱咐仍不放心,一直追着马车使出校园,奔上公路。妈妈奔跑着,努力地追赶着。上了公路,马车加速,妈妈被远远地抛在后面身影越来越小,我坐在马车上紧紧盯着妈妈的身影,直到看不见,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躺下来,我哽噎着,不敢大声地哭,深怕同车的直贫下中农听见,压抑的哽咽让我喘不上来气,心里翻腾的酸涩直往上涌,实在忍不住哇地一下吐出来,多日来的屈辱,不解和无奈在脑海中翻腾,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。
先前,我还是一个被学校老师同学青睐的学生干部,在经历了
几翻分配政审大战后,被无情地抛出来,抛到了可教育好子女行列。我的名字,一批批地从分配名单中被划下掉,父亲找到学校,慷慨陈词,据理力争,最后气愤地说:“如果知道自己能株连子女,不如当初在战场上被敌人枪子打死”。
我那会儿,根本不知道父亲到底有什么问题,是什么罪,只知道,父亲是孤儿。一九四五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,在冀热辽军区前方绷带所任所长,随军作战,在一次突围中中弹被俘入狱。在狱中仍以治病为掩护,救过许多战友,解放以后参加铁路部门工作,亲手创立了铁路卫生防疫站,抗美援朝战争中他是支前大队长,多次受到上级表彰,在肃反运动中党做出公正的结论,父亲被保送到广东光华医学院学习,那会儿,在我们住的大院里,人人都羡慕父亲。从我记事起一直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。
然而,突然有一天,家里的一切都变了。父亲丢了工作,我们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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